第46章 生而為人的資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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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突然能體會到中原中也聽見太宰治說他是他的狗時的反應了。
不過我還不一樣，我自詡可愛的貓貓，而且是自己和太宰治提出的。
“辛苦啦，為了慶祝千裏的成長，今天晚上請我吃飯怎麽樣？”
我聽著太宰治牛頭不對馬嘴的話，緩緩打出一個問號。
新概念慶祝。
“太宰，我還沒發工資，我現在連自己住哪都不太清楚。”我試圖喚醒他的良心。
“這是個好問題。”太宰治楞了楞。
我也楞了，所以我今天晚上要去住酒店嗎？
“還有，我的那一袋子吃的呢？”我突然想起我剛來橫濱時，隨著我遭遇各路殺手的那一帶塑封食品。
他在後備箱裏躺的還好嗎。
“落到我的車上了，千裏又去出任務不在，所以被我吃了。”太宰治這話一點不好意思都沒有。
趁我們鬥嘴的時候，黑蜥蜴打掃好了戰場，我方傷亡三個人，對方三十個全滅，繳獲武器不少，還有R12一千克。
我看著整齊排列在保險箱裏的淡粉色小袋子分裝的R12，不由感嘆這毒/品還挺少女心的。
“在黑市，R12一克可以買到五千岡的價格。”太宰治淡淡的說。
比尋常毒/品貴這麽多？
我算了一下，一克五千，一千克，就是五十萬，這麽一小箱東西，趕上太宰治雇傭“合歡”解決我的錢了。
這玩意還真是暴利。
黑蜥蜴的成員壓著一個活口過來請示了，太宰治微笑的看著我：“來吧千裏，展示一下你的無傷拷問。”
無傷拷問是什麽鬼。
讓黑蜥蜴的兩個人架住那個倒黴鬼，絲線好像觸手一樣攀爬上犯人的四肢，鉆進他的衣服，紮進他的血肉。
咚咚。
心跳聲在我腦中呈現。
“你們的總部，在哪裏。”我在犯人瞪大的淺褐瞳孔裏看見了面無表情的自己。
年紀不大的少年人，面上是一排冰霜，即便是剛經歷剛才的血雨腥風，瞳孔中也無一絲害怕的跡象。
從他的視角看我，我是不是個大反派。
“在......在山下公園附近的.....的一處商務樓，三樓......”他哆哆嗦嗦的說。
我輕輕一扯指尖的細絲。
“你在說謊。”
沖天的哀嚎聲讓架著他的黑蜥蜴成員都嚇得一哆嗦，我嫌棄的捂住耳朵，往後退了幾步。
我知道心臟被異物勒住很疼，但之前我在地牢審訊的那幾個人也沒慘叫成這樣啊。
難道我的異能在經歷過操縱大量屍體後，進化了？
等他叫完，我又問。
“你們的總部在哪。”
沒等他擡起頭繼續回答我的問題，我搶先一步：“你說謊我是知道的哦，剛才很疼吧，我時間多的是，可以陪你慢慢體驗。”
他哆哆嗦嗦的，快於常人的心跳在我腦海裏打鼓一樣的跳動。
“說了，我就放過你，怎麽樣？”我側過身子，讓他看清自己屍橫遍野的同伴們：“他們不過是死去的亡命之徒，而你還活著，不想想你的未來嗎，何必為了一群死人受苦，多不公平啊，我都為你感到悲傷。”
太宰治不知什麽時候來到我邊上，他靠著墻，觀看我的審訊，還有功夫鼓掌：“話術練習的很棒哦，千裏。”
當他聽到我說要放過這人時，表情瞬間變了，那是“好啊你個濃眉大眼的小夥子說瞎話不眨眼的鄙夷”。
我沒空搭理太宰治，他審訊的時候比我惡劣多了，那情報員的恐懼足以把我帶歪，現在這位的恐懼遠遠不到撼動我自我的地步。
而且絲線撤掉人就會死是被動技能，是我主動要殺他的嗎？
我沒想殺他，明明是他自己體質不好，活不下來啊。
突然發現自己逐漸惡趣味。
他在動搖。
走私毒品的人，本就是喪失了人性，以利益為中心的空殼，所謂堅持，只是負隅頑抗。
“你好像有點猶豫。”我學著太宰治的語氣，輕柔的，仿佛輕人呢喃一般的，這種輕飄飄的語氣，比冷硬的質問要讓人害怕的多。
“是有親人朋友被威脅了嗎，說出來，我們會救他們的，只要說出總部的位置，你就能回歸以前的生活了。”
“是被逼的嗎，好可憐。”
口中說著可憐，我心中卻想起資料上展示的，吸食過R12的人，狼狽的樣子。
有人會把這樣的天價毒/品，低價兜售給在校學生，那些深處光明有著美好未來的普通孩子，他們負擔不起高昂的R12，然後成為骯臟交易下，被有錢人享用的欲/獸。
畢竟我曾經身處光明，即便我自願墮落，也不代表我的三觀被扭曲。
我曾經自詡普通人，雖然對生死觀淡漠，但這樣那樣的骯臟，毒/品、賭/博、嫖/chang，我都很厭惡。
說不上嫉惡如仇，但絕對不會去碰，遇到了也肯定會幫忙消滅一把。
這不是品德高尚，只是生而為人的，最起碼的底線。
那人在我的言語下逐漸松懈，我晃了晃手指間的絲線，讓他回憶一下剛才的痛苦，終於，他開口。
“總部在紅磚倉庫附近的一個地下室，門口有顆櫻花樹，在一個便利店的正對面。”他哭著說：“我的母親，被他們監視了，在山下小區，求求你們，救救她。”
“多謝。”
我起身，抽離了絲線，在那人不可思議，怨恨，然後緩緩閉上的眼睛的註視下，走到太宰治身邊，戳了戳他的手背。
“問完了，太宰。”
絲線離體，人不會馬上死，而是能清晰的感受到生命流逝，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臟破裂，能感覺到自己好像被什麽東西拖出自己的身體。
然後成為我傀儡的一員。
太宰治笑瞇瞇的拍掉我的手指，看了我幾秒。
我心虛的收回手，向一邊站著的廣津柳浪說：“問出來了，現在去嗎？”
短暫的蹭到了【人間失格】還沒被太宰治罵，好耶。
“是，這種害蟲，還是早點解決掉比較好。”廣津柳浪看我的眼神少了幾分輕視，多了些尊敬。
若說之前他看我只是因為我異能強大，現在就是和看太宰治一樣的眼神。
估計把我當太宰治那樣的家夥了吧。
我可比他純良多了。
我只是畫大餅，太宰治是摧毀人家的信念和貶低人家的世界觀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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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有話要說：
我又雙叒叕出了個森先生，已經懶得掙紮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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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過我還不一樣，我自詡可愛的貓貓，而且是自己和太宰治提出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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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聽著太宰治牛頭不對馬嘴的話，緩緩打出一個問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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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太宰，我還沒發工資，我現在連自己住哪都不太清楚。”我試圖喚醒他的良心。
“這是個好問題。”太宰治楞了楞。
我也楞了，所以我今天晚上要去住酒店嗎？
“還有，我的那一袋子吃的呢？”我突然想起我剛來橫濱時，隨著我遭遇各路殺手的那一帶塑封食品。
他在後備箱裏躺的還好嗎。
“落到我的車上了，千裏又去出任務不在，所以被我吃了。”太宰治這話一點不好意思都沒有。
趁我們鬥嘴的時候，黑蜥蜴打掃好了戰場，我方傷亡三個人，對方三十個全滅，繳獲武器不少，還有R12一千克。
我看著整齊排列在保險箱裏的淡粉色小袋子分裝的R12，不由感嘆這毒/品還挺少女心的。
“在黑市，R12一克可以買到五千岡的價格。”太宰治淡淡的說。
比尋常毒/品貴這麽多？
我算了一下，一克五千，一千克，就是五十萬，這麽一小箱東西，趕上太宰治雇傭“合歡”解決我的錢了。
這玩意還真是暴利。
黑蜥蜴的成員壓著一個活口過來請示了，太宰治微笑的看著我：“來吧千裏，展示一下你的無傷拷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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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們的總部，在哪裏。”我在犯人瞪大的淺褐瞳孔裏看見了面無表情的自己。
年紀不大的少年人，面上是一排冰霜，即便是剛經歷剛才的血雨腥風，瞳孔中也無一絲害怕的跡象。
從他的視角看我，我是不是個大反派。
“在......在山下公園附近的.....的一處商務樓，三樓......”他哆哆嗦嗦的說。
我輕輕一扯指尖的細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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沖天的哀嚎聲讓架著他的黑蜥蜴成員都嚇得一哆嗦，我嫌棄的捂住耳朵，往後退了幾步。
我知道心臟被異物勒住很疼，但之前我在地牢審訊的那幾個人也沒慘叫成這樣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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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他叫完，我又問。
“你們的總部在哪。”
沒等他擡起頭繼續回答我的問題，我搶先一步：“你說謊我是知道的哦，剛才很疼吧，我時間多的是，可以陪你慢慢體驗。”
他哆哆嗦嗦的，快於常人的心跳在我腦海裏打鼓一樣的跳動。
“說了，我就放過你，怎麽樣？”我側過身子，讓他看清自己屍橫遍野的同伴們：“他們不過是死去的亡命之徒，而你還活著，不想想你的未來嗎，何必為了一群死人受苦，多不公平啊，我都為你感到悲傷。”
太宰治不知什麽時候來到我邊上，他靠著墻，觀看我的審訊，還有功夫鼓掌：“話術練習的很棒哦，千裏。”
當他聽到我說要放過這人時，表情瞬間變了，那是“好啊你個濃眉大眼的小夥子說瞎話不眨眼的鄙夷”。
我沒空搭理太宰治，他審訊的時候比我惡劣多了，那情報員的恐懼足以把我帶歪，現在這位的恐懼遠遠不到撼動我自我的地步。
而且絲線撤掉人就會死是被動技能，是我主動要殺他的嗎？
我沒想殺他，明明是他自己體質不好，活不下來啊。
突然發現自己逐漸惡趣味。
他在動搖。
走私毒品的人，本就是喪失了人性，以利益為中心的空殼，所謂堅持，只是負隅頑抗。
“你好像有點猶豫。”我學著太宰治的語氣，輕柔的，仿佛輕人呢喃一般的，這種輕飄飄的語氣，比冷硬的質問要讓人害怕的多。
“是有親人朋友被威脅了嗎，說出來，我們會救他們的，只要說出總部的位置，你就能回歸以前的生活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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口中說著可憐，我心中卻想起資料上展示的，吸食過R12的人，狼狽的樣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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畢竟我曾經身處光明，即便我自願墮落，也不代表我的三觀被扭曲。
我曾經自詡普通人，雖然對生死觀淡漠，但這樣那樣的骯臟，毒/品、賭/博、嫖/chang，我都很厭惡。
說不上嫉惡如仇，但絕對不會去碰，遇到了也肯定會幫忙消滅一把。
這不是品德高尚，只是生而為人的，最起碼的底線。
那人在我的言語下逐漸松懈，我晃了晃手指間的絲線，讓他回憶一下剛才的痛苦，終於，他開口。
“總部在紅磚倉庫附近的一個地下室，門口有顆櫻花樹，在一個便利店的正對面。”他哭著說：“我的母親，被他們監視了，在山下小區，求求你們，救救她。”
“多謝。”
我起身，抽離了絲線，在那人不可思議，怨恨，然後緩緩閉上的眼睛的註視下，走到太宰治身邊，戳了戳他的手背。
“問完了，太宰。”
絲線離體，人不會馬上死，而是能清晰的感受到生命流逝，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臟破裂，能感覺到自己好像被什麽東西拖出自己的身體。
然後成為我傀儡的一員。
太宰治笑瞇瞇的拍掉我的手指，看了我幾秒。
我心虛的收回手，向一邊站著的廣津柳浪說：“問出來了，現在去嗎？”
短暫的蹭到了【人間失格】還沒被太宰治罵，好耶。
“是，這種害蟲，還是早點解決掉比較好。”廣津柳浪看我的眼神少了幾分輕視，多了些尊敬。
若說之前他看我只是因為我異能強大，現在就是和看太宰治一樣的眼神。
估計把我當太宰治那樣的家夥了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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